豆子咩

容齐X江玉燕 芍药雪 (14)

        翠屏山幽静,远闻只听得鹤唳云啸,今年的寒气来的早了些,山腰处的叶纷纷落了,顶峰仍是常年青翠。药老儿的白鹿正悠闲地漫步林间,却听得山间忽现崩云裂石之声,一时间群鸟四散,万兽齐奔。玉燕抬手归势,掌握流云,纵横翻掌间周身百年参天古木竟是齐齐断裂,一旁神医拄着紫檀杖笑得开怀,“聪慧如尔啊,移花接木第十重竟让你这小女娃习得,这要传出去,得要多少江湖人红眼呢。”玉燕唇角噙着笑意,“先生谬赞,烦请以此招式多加推演,以助启皇解毒一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 时已进冬月,寒气渐重,今年的霜冻较往年来的早了些,一人欢喜一人愁,太后如今稳坐中军帐亦是有事日日忧,御史台一个青衣小官于朝上愤然出列,手持芴板,直指太后三大状:为妻,一女侍二夫;为母,弃子而不顾;为后,恃权致国误。那小生知晓自己所说话的分量,陈词过后卸下玉带乌纱,以头抢柱,登时血溅宫台,群臣无不哗然。太后隔着纱幔,言辞狠绝,将这人的尸身拖去城口曝尸七日,为官不忠,谏言不义,便是如此下场。太后雷霆手段,人人自危,然血染乌台,也不可谓不震撼人心。律法刑科严不改,须知人心亦多变,青衣小生的话,到底多少人听在耳里,多少人放在心上,便不可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 冬月十三,不零不整的日子,渡口码头的船夫抱怨着今年寒气早,河水冻得结实,平白让他折了多少赚头,忽的听见身后有人问话,“船家啊,小女子同爷爷一同前往帝都探亲,本想着坐船走水路快一些,可哪知河水上冻,且问船家还有何法能快些到达?”络腮胡子的船夫瞧见问话的小娘子娇滴滴,回话都温柔了几分:“哎呦,这不巧的,水路一封,可只能走陆路了,往北走走就是官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 见这小娘子神色戚戚,船夫搜肠刮肚地想说些事来打趣儿“害,耽误的也不止你这一家,说是前几日北临有两艘船驶来,正遇上天降风雪,一夜过后,船是硬生生地冻上,那是寸步难行啊,河道司的人赶忙前去救人,可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应,登船过后,你猜怎么着?”小娘子微微张大眼睛露出惊惧的神色,“嘿嘿,那船上陈设照旧,却是空无一人啊,大伙儿都叫它鬼船。”老头儿从轿子里探出半个头来,“有这等事?怕不是船上人跳水逃走?”“哎,你这老爷子想的到美,那日风寒尤其大,跳水不是生生将自个往死路上逼么。况且河道司的特地炸了冰面寻人,别说人了,半个衣角也无。”小娘子拿袖子掩了面,“倒真是桩奇事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确是神奇呢,走水路必为求速,可挑这日子走水路必是万分焦急;上冻后船上无人,不是有能力自己逃出生天,便是有人前来相救,且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,也必是高手所为,这么一两股的高手在西启,是意欲何为呢?行事如此之急,是要赶上什么趟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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